耿耿星河欲曙天

幽梦半帘卷西风,凌起微波水半层。沁心佳人玉露逢,汐潮掩映红烛灯。
何洛洛圈外女友。
博爱党。
all叶,叶黄,叶蓝。
长顾。
云梦双杰。
朝俞。
虫铁。
扶甘,赤锁。

【双叶】心之所向(下)

其实不得不承认,对于叶家,对于父母和弟弟,叶修是极不称职的。

他离家出走了十年,叶秋便独自承担了十年。这十年来,他自己照顾父母,自己在一阵兵荒马乱中努力长大,年纪轻轻便成为了事业有为的叶总裁。可如今这一切光鲜的背后,是那个不再有人可依的小男孩,形单影只,茕茕孑立,茫然四顾。

然后带着被舍弃的痛苦一路踽踽独行,才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他曾无数次观看自己看不懂的职业联赛,关注一叶之秋和斗神所在的战队。知道叶修退役的那个雪夜,没有人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总裁内心究竟怎样的欢喜和惶恐。

这空缺的十年,这孤单的十年,这痛苦的十年,没关系,都没关系,他这不是要回来了吗。

然后一腔期待又在查清楚叶修受到的种种后变成了满腹怒火。他的哥哥,他连见上一面都要雀跃许久的哥哥,在另一个地方,竟是受着这些委屈。

可他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没有人知道一向好脾气的叶总裁为什么在那个午后挥手打碎了他最爱的那只咖啡杯,流了满地的褐色液体和乳白色的陶瓷碎片被透过落地窗的阳光映得有些刺眼,一下子便刺痛了叶秋那颗依旧柔软的心脏。而后深夜里所有的辗转难眠,眼底的青黑,叶修通通不知道。

就像他无数次独自走过机场,然后又披着一身月色独自回去,叶修通通不知道。

如今叶修已经回来,叶秋盼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叶修终于回来。

他不必再患得患失,小心翼翼,想见叶修时只需要走上二十多分钟就能见到,甚至可以随意在哥哥的公寓留宿。

可是总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他们不再是曾经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年少时的意气风发还在,却偏偏懂得了各自退一步,给彼此留一个安全的距离和空间。

而这一步,大概就注定了再也无法牵起彼此的手。

“哎,叶秋,”叶修伸手戳戳正坐在自己床上处理文件的弟弟,那人抬头看自己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有一种说不出的勾人。

“你喜欢那个人喜欢了多久啊?”

叶秋的手顿了顿,随即又继续若无其事地敲起键盘来。

“问这个干嘛?”

“这不关心关心弟弟的感情生活嘛,不愿说就算了。”

说着叶修站起身,准备去接杯水。

“我忘了。”

“…嗯?”

叶秋便又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间,叶秋的心还是会莫名悸动,却也只是一瞬。“我忘了。”

实在过了太久了,久到他已经记不清,究竟是从哪一瞬间开始喜欢上这个人,并且喜欢到如今的。在这段注定无疾而终的暗恋中,偏偏叶秋又付出了太多精力和心血。以至于在两个人粉饰太平般的兄友弟恭中,叶秋早已习惯了隐忍和克制。

他的哥哥,他最崇拜和喜欢的哥哥,教会了他什么是爱情,也让他将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通通尝了个遍。

“睡吧。”叶修关了台灯,轻轻揉了揉叶秋的头。

在枕边人轻柔而均匀的呼吸声中,叶秋突然就想起五岁那年盛夏。

弄丢了妈妈专门给自己求的祈福带的叶秋哭得眼睛红肿肿的,委屈极了。

然后叶修把自己的祈福带系在叶秋嫩白的手腕上,哄着人睡着了。

那条刻有叶修名字的祈福带便就这么被叶秋贴身放了这许多年。

遥远记忆里叶修眉目还很稚嫩,那双深邃的黑眸望着自己,轻轻说了句:“睡吧。”

就着半遮半掩的窗帘,月色悄悄溜进窗来,轻柔地披在兄弟两人身上。眼前的叶修比那时成熟了许多,只是眉目依旧柔软,历经世事的他,骨子里那份理所当然的强大中又裹着层包容万物的温柔。

这便是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

叶秋小心翼翼地凑近,轻轻吻上叶修的唇。

唇瓣相贴了一瞬,复又分开。两人的唇都算不上水润,可叶秋的心脏却怦怦跳动的厉害。

他知道,这是他的第一个吻,也未必是最后一个。可这个偷来的吻,是他和叶修之间唯一一个吻。

从此这如水月色,这日日年年,会有另一个人陪叶修一一看过,一一走过。

皆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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